【魔祖|曦澄】香炉之曦澄篇（7）
*今天是超老的老梗，真的超老，求不打
*今天木有车
*咦为什么木有车也要预警……
到江澄睡过去时，他都还紧紧拽着蓝曦臣的衣襟。蓝曦臣把人抱的稳稳的，又是心疼又是怜惜，轻吻着他发鬓：“安心……阿澄。”
江澄也不是那种柔弱至极的性子，就算心结未解，给他些时间也足够自己撑住了。在蓝曦臣怀里歇过一阵子，心绪渐渐平下，人也倦极，很快就又睡了过去，临睡着前，还嘟囔了一句：“明天就扔了那个破香炉……”
蓝曦臣有些好笑，亲了亲他眼睫：“是的，立刻扔，我亲手扔了去。”
江澄鼻子里哼出一声软软的鼻音，没再说话，很快呼吸就平稳了下来，睡熟了。
蓝曦臣知道江澄倦了，也担心他因为刚刚的事睡不安稳，本打算今晚就不睡了，好好守着他。但没多久，他却也不知不觉阖上了眼。
再睁眼看到身边街市的场景，蓝曦臣心中暗叹，真是没想到这香炉的灵力如此之强，竟又……
但是这一次，江澄却没有和他在一起。
之前也有一次两人并未在一处，但只不过是出现在一个地方的两个方向而已，离的也很近，他只不过是想看江澄反应所以稍隐了身形在暗处观看，但这次四下找了许久也未在人群中看到江澄，蓝曦臣微微皱起了眉。
不过，很快他倒是看到了这个梦中的江澄。
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，只是向来整洁的紫衣上现在都是尘土，边角都皱了起来，那少年却完全没有心思去在意自己的形容。
那张脸上，是蓝曦臣从未见过的沉寂，是哀莫大于心死的彻底绝望。
蓝曦臣忽然明白了，这是什么时候，是什么地方。
街市上人也不算多，人们都行色匆匆，无人去关注这角落里衣着狼狈的小少年，屋舍楼台都很是华美，整个街道却莫名显得十分萧索。
这应该是……莲花坞被破，江澄和魏无羡两人逃出来的路上。
“快让开！这些没用的垃圾！”
少年江澄一个激灵，立刻从原来坐的地方跳了起来，闪到了街角后。
温家的人追来了。
蓝曦臣知道这是梦境，自己改变不了梦中的人事，而且这都是已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，但看到江澄躲过了搜捕，还是略略松了口气。
可是江澄似乎并不安心，他只要躲在那个角落不要发出声音，温家人走过自然不会发现他。但他却还是紧皱着眉，死死盯着这些人。看到温家诸人走去的方向，脸色忽然变了。似乎想都没想，他一跃跳了出来，往反方向跑去，却发出了不小的声响。
“谁——抓住他！”
“紫衣，是江家的小崽子！抓住他！”
蓝曦臣大惊，江澄从他身边掠过，薄唇抿的紧紧的，眼神却往后飘了一下。
蓝曦臣往温家人原本会去的方向望去，远远的，看到一个黑衣的少年怀里抱着一包东西在往这边走。
是魏无羡。
蓝曦臣忽然什么都明白了。
他只知道——不仅他，蓝忘机，魏无羡，他们所有人都只知道，在逃亡的路上，江澄想要回去报仇却被温家抓住，魏无羡把他救出来时已经晚了，他被化去了金丹。所以后来，是魏无羡剖丹给他，从此无法修行，再不能用剑了。
这件秘事，当事人都不想提起，蓝曦臣是从蓝忘机和江澄那里分别得到了一点细碎的消息，但从来不知道……江澄失丹，到底是为了谁。
身体远比心动的要快，蓝曦臣在看到那些人追向江澄时就无法去思及现在是否是在梦中了，想也不想便飞身而起，朔月出鞘直击那些追兵。
就在他剑锋划过的时候，面前的景象却也瞬间碎裂消失了。
蓝曦臣猛地睁开眼睛。
江澄坐在他身边，也是刚刚醒的样子，回头看到他也睁了眼睛，勉强笑了笑：“……吵醒你了？抱歉，刚刚做了个……不太好的梦。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，也不知怎么就又梦到……蓝曦臣？”
蓝曦臣猛地把江澄紧紧抱进怀里，江澄有点不自在地推了推他：“喂，我说过我没事的吧……干嘛，以为我做噩梦害怕啊？”
“……不是，只是我就是想抱着阿澄。”
“……什么毛病。”江澄嘀咕一句，却也抬手回抱住他，“今天真是累……做梦都不得清闲……什么时辰了？索性我早些起来吧。”
蓝曦臣轻轻抚了抚江澄的头发：“还早，你再睡会儿，我去拿些安神香来，这次一定不会再让阿澄梦到不喜欢的东西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江澄应了，听语气却是有些心不在焉，手指扔紧紧抓着蓝曦臣的袖口，显是不想他离开。蓝曦臣看着心里发疼，把江澄抱稳在怀里：“我也一起，陪阿澄一起睡，好不好？”
江澄轻声应了，闭上眼睛。
蓝曦臣是绝不敢再让这香炉和他们同处一室，袍袖一拂就将香炉用袖风直接送出了窗外，同时下了一道封闭的结界，彻底隔绝外界。
刚刚的梦……他似乎没发现自己也旁观了整个梦境。蓝曦臣微微皱眉，看江澄的样子，刚刚他应该就是那个少年江澄自身，是亲身融入了这个梦境。这一次的旁观者，只有蓝曦臣一个人。
这一次蓝曦臣半夜没有阖眼，一直守到天光大亮，江澄才有些要醒的意思，看他的样子似乎终于睡的还算安稳，蓝曦臣总算松了口气。
“……什么时辰了？”江澄低声问，在蓝曦臣怀里缩了缩。
“才过辰时，晚吟还可以再多睡会儿。”
“唔，那还早，才过……”江澄沉默了一会儿，猛地睁开眼睛，蓝曦臣及时抬头，没有被撞到下巴，“去你的多睡！都辰时了怎么不叫我！！”
蓝曦臣忍不住轻笑，低头亲了亲江澄额角：“我都没急，你又急什么？偶尔晚一点不碍事，叔父也不会说什么。”
“他是不会说什么，他只会瞪我……你平时最守时了，为着我耽误了正事算什么，蓝家小辈怎么看你？”江澄也知道蓝曦臣是担心自己，但确实，在蓝曦臣怀里他才得了几日来少有的安眠……但他更不想因为自己误了他，起身匆匆收拾形容，“你也快起来，应该还赶得上你每日辰时中给小辈们的训话……”
“是是，都听晚吟的。”蓝曦臣微笑，也起身开始梳洗了。“对了，晚吟，忘机昨日是跟无羡出去了吧，他们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“蓝忘机没跟你说？魏婴说很快，能赶得及清谈会。”江澄回头看蓝曦臣要戴抹额，便走过来替他系好。他自己的头发还未束，微微低头仔细地给抹额打结，便有几缕发丝落到蓝曦臣脸侧。蓝曦臣抬手拿起一缕轻轻捻着：“他只说了是去夜猎。赶得及清谈会……那他们至晚也后日便归了。”
江澄给他系好抹额，伸手抽出自己的头发顺便给了他一下：“从哪学的这种登徒子的行止！我看你也别去训什么话了，自己先把蓝家家训抄一遍去！”
蓝曦臣笑，也要过来给江澄梳头，又被江澄打开：“拾掇好你自己快去！我又没有公事，你自己才是最要紧的！”
蓝曦臣细看江澄神色，知道无论昨日的梦还记不记得，江澄都已经自己理好了心绪，不会再露出来分毫。江澄十四年前失去魏无羡，却是一年前才跟自己在一起，此前还有更多魏无羡尚在二人却已渐行渐远的岁月，蓝曦臣不由想，在自己不在他身边的那十数年……每每午夜梦回，见到那再也回不去的美好，那无法摆脱的梦魇……他都是一个人惊醒，一个人平复心绪，强迫自己不去痛苦，好在日出后仍以最光鲜的三毒圣手的样子，出现在世人面前。
该是多痛苦。
天下之大，竟无人懂他。
泽芜君蓝曦臣，也是人，也有私心。他知道江澄为什么隐瞒真相，也明白他要隐瞒的理由。但他……并没有江澄和蓝忘机那么在乎魏无羡。
“哟~在忙啊？”
江澄正在细细分派明日的座次，回头看到魏无羡先翻个白眼：“你不帮忙就滚回去别生乱。”
“干嘛这么冷淡，我可是给你带了手礼的。”魏无羡拎起一个小纸包，笑道，“我记得你爱吃这种糖瓜，就北地的最地道，给你带回来了一点。”
江澄嗤他：“谁稀罕，御剑才半日的功夫想要多少不得……不是给我的吗，还想收回去，拿来！”
魏无羡知他向来口不对心，也不在意，笑嘻嘻道：“还气啊？这糖瓜在北海叫‘灶糖’，专门黏那口不对心的人的嘴，你可多吃点，嘴甜点儿，让蓝大哥越来越爱岂不更好？”
江澄把那小包揣进怀里，看着魏无羡就冷笑：“哦，其实我也有给你礼物。这小狗崽才满月，正可爱呢……你回头看看。”
魏无羡惨叫一声就扑到了江澄身上，差点把他撞个跟头，甩也甩不掉，江澄气急败坏：“我哄你呢白痴——蓝家怎么可能有狗，都被你家含光君撵出去了！不信你回头看，没有！快点放开我，魏无羡！！”
魏无羡听到有狗三魂先去了五魄，都没听清江澄后来嚷了什么，还是被一只大手直接拎开的。闻到自家二哥哥身上熟悉的淡香味，魏无羡这才安心，死死埋进人怀里，趁机吃豆腐。
蓝曦臣给江澄顺气：“阿澄，没事吧？”
“没……这能有什么事，被这混蛋也勒习惯了。”江澄白了魏无羡一眼，对蓝曦臣道，“明天的一应细务我已都安排下去了，还有什么，你想起了随时告诉我。”
“晚吟办事向来最妥帖了。”蓝曦臣微微一笑，“那你先去忙，我还有点事，等下找你。”
江澄点头自去了，不忘回头再赏魏无羡一个白眼。
蓝曦臣却没离开，一直看着江澄转过转角离开，却走到了忘羡二人身边：“忘机。”
“兄长。”蓝忘机点头，魏无羡也从他身上下来，笑着对蓝曦臣打了个招呼。
“忘机，我有事想跟无羡单独谈一下。”
===========未完待续===========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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